酒醒香销愁不胜,如何更向落花行。去年高摘斗轻盈。
夜雨几番销瘦了,繁华如梦总无凭。人间何处问多情。
春秋初,晋国吞并了附近的一些小国,成为一个大国。有一年,晋献公在战争中夺得美女骊姬,带回去立为夫人。不久,骊姬生了个儿子,取名奚齐。
骊姬是个很有心计的女人。她既年轻美貌,又善于献媚,晋献公对她宠爱无比,竞想废去太子申生,改立奚齐为太子。这本是骊姬的心愿,但她顾忌群臣不服。又故作姿态,劝献公不要再行废立。这样,献公更宠爱她了。
骊姬还有一个顾忌。那就是太子申生与他两个异母兄长重耳、夷吾关系亲密。于是,她暗中和献公的宠臣梁王、东关王等密谋,离间这三位公子,最后再让自己的儿子奚齐继承王位。经过多次商议,他们决定先设法使三公子离开献公身边,疏远他们父子间的感情。梁王和东关王向献公进言说,让太子去坐镇先君宗庙所在地的曲沃,而让重耳、夷吾两位公子分别去坐镇边疆要地蒲和屈。这样,国君居中指挥,三公子分守重镇,国上万元一失。
经不起两人如簧之舌的巧辩,献公终于同意这样做。由于蒲地和屈地一片荒野,使命士芬负责营造蒲、屈两城。士芬揣测到,这必定是骊姬为了使奚齐被立为太子而施出的一条计谋,所以故意胡乱营造,草草完工。公子夷吾对此不理解,向献公告了一状,说他办事不力。献公把士芬召来,问他为什么修得马马虎虎,士芬回答说:“我听说没有悲哀的原因而悲哀,悲哀必定会到来;没有战争而筑城,城必定会被敌人利用。现在我奉命为两位公子修城,若是不修筑得坚固,要承担对公子不敬的罪名;而若是修筑得坚固,则为敌人提供了阵地,要承担对君主不忠的罪名。如果我失去了忠和敬,还怎么能为大王作事呢?”说到这里,士芬又引了《诗经》中的一首诗:”怀德惟宁,宗子惟城。”意思是用贤德来安定国家,子孙后代才会像城那样坚固。最后他说:“我以为三年之后,那里将打仗呢。”
回到家里,士芬又作了一首诗。诗的意思是这样的:“穿狐皮衣服的贵人多得像龙的茸毛一样,一个国家有三个君主,我应该听从谁的呢?”士芬的预言没有错。后来,献公听信骊姬的坏话,逼死了太子申生。重耳和夷吾被诬为太子的同党,献公发兵攻打蒲地和屈地。两位公子被迫逃亡国外。骊姬阴谋得逞,奚齐做了晋国的太子。不过,骊姬的好日子也不长。献公死后,继位的奚齐被大臣里克杀掉,骊姬不久也被逼得投河自杀,从此晋国大乱。晋公子重耳在外流亡了十九年后,终于回国继位。这就是春秋时著名的晋文公。
一国三公的意思是:公:古代诸侯国君的通称。一个国家有三个主持政事的人。比喻事权不统一,使人不知道听谁的话好。
木之生,或蘖而殇,或拱而夭;幸而至于任为栋梁,则伐;不幸而为风之所拔,水之所漂,或破折或腐;幸而得不破折不腐,则为人之所材,而有斧斤之患。其最幸者,漂沉汩没于湍沙之间,不知其几百年,而其激射啮食之馀,或仿佛于山者,则为好事者取去,强之以为山,然后可以脱泥沙而远斧斤。而荒江之濆,如此者几何,不为好事者所见,而为樵夫野人所薪者,何可胜数?则其最幸者之中,又有不幸者焉。
予家有三峰。予每思之,则疑其有数存乎其间。且其孽而不殇,拱而不夭,任为栋梁而不伐;风拔水漂而不破折不腐,不破折不腐而不为人之所材,以及于斧斤之,出于湍沙之间,而不为樵夫野人之所薪,而后得至乎此,则其理似不偶然也。
然予之爱之,则非徒爱其似山,而又有所感焉;非徒爱之而又有所敬焉。予见中峰,魁岸踞肆,意气端重,若有以服其旁之二峰。二峰者,庄栗刻削,凛乎不可犯,虽其势服于中峰,而岌然决无阿附意。吁!其可敬也夫!其可以有所感也夫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