酒醒香销愁不胜,如何更向落花行。去年高摘斗轻盈。
夜雨几番销瘦了,繁华如梦总无凭。人间何处问多情。
战国时,范睢当上了秦国宰相。他本是魏国人。那时魏国“中大夫”须贾怀疑他与秦国私通,宰相魏齐叫人把他痛打了一顿后扔到厕所里。范睢没有死,他带着伤痛逃到了秦国。秦昭王很赏识他的才干,封他为宰相。
不久,秦国发兵攻打魏国。魏国立即派中大夫须贾去秦国求和。范睢悄悄换上破衣服,到客馆去见须贾。
须贾见到范睢大吃一惊:“你还活着啊!”他上下打量范睢道:“没料到范睢叔叔一寒如此!”须贾到了宰相府,才明白范睢的高贵身份。
寒:清苦。慨叹一下子贫苦到了极点,称“一寒如此”。
木之生,或蘖而殇,或拱而夭;幸而至于任为栋梁,则伐;不幸而为风之所拔,水之所漂,或破折或腐;幸而得不破折不腐,则为人之所材,而有斧斤之患。其最幸者,漂沉汩没于湍沙之间,不知其几百年,而其激射啮食之馀,或仿佛于山者,则为好事者取去,强之以为山,然后可以脱泥沙而远斧斤。而荒江之濆,如此者几何,不为好事者所见,而为樵夫野人所薪者,何可胜数?则其最幸者之中,又有不幸者焉。
予家有三峰。予每思之,则疑其有数存乎其间。且其孽而不殇,拱而不夭,任为栋梁而不伐;风拔水漂而不破折不腐,不破折不腐而不为人之所材,以及于斧斤之,出于湍沙之间,而不为樵夫野人之所薪,而后得至乎此,则其理似不偶然也。
然予之爱之,则非徒爱其似山,而又有所感焉;非徒爱之而又有所敬焉。予见中峰,魁岸踞肆,意气端重,若有以服其旁之二峰。二峰者,庄栗刻削,凛乎不可犯,虽其势服于中峰,而岌然决无阿附意。吁!其可敬也夫!其可以有所感也夫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