酒醒香销愁不胜,如何更向落花行。去年高摘斗轻盈。
夜雨几番销瘦了,繁华如梦总无凭。人间何处问多情。
《燕青博鱼》写梁山第15位头领燕青因为误期限被责打,气坏双眼,下山求医,在汴梁遇燕顺施治针灸,双目复明,二人结为兄弟。时燕顺嫂与杨衙内有私情,燕青殴杨,被拘入狱,后越狱同归梁山。其间穿插燕青和燕顺之兄燕和博鱼的情节,因而得名。本剧和已佚的《燕青射雁》是现知元代水浒戏目中仅存的两出燕青戏,它具有元代水浒戏通常都有的诛恶锄奸内容,曲文也属本色当行,惟关目芜杂,是其优点。
《圯桥进履》写张良狙击秦皇未遂,亡匿下邳,得遇黄石公传授兵书故事。剧中黄石公道化气颇浓,明显地受当时神仙道化剧的影响。《蒋神灵应》写东晋时淝水之战。出场武将较多,并有点将遣兵和开打场面,是热闹的武戏。
木之生,或蘖而殇,或拱而夭;幸而至于任为栋梁,则伐;不幸而为风之所拔,水之所漂,或破折或腐;幸而得不破折不腐,则为人之所材,而有斧斤之患。其最幸者,漂沉汩没于湍沙之间,不知其几百年,而其激射啮食之馀,或仿佛于山者,则为好事者取去,强之以为山,然后可以脱泥沙而远斧斤。而荒江之濆,如此者几何,不为好事者所见,而为樵夫野人所薪者,何可胜数?则其最幸者之中,又有不幸者焉。
予家有三峰。予每思之,则疑其有数存乎其间。且其孽而不殇,拱而不夭,任为栋梁而不伐;风拔水漂而不破折不腐,不破折不腐而不为人之所材,以及于斧斤之,出于湍沙之间,而不为樵夫野人之所薪,而后得至乎此,则其理似不偶然也。
然予之爱之,则非徒爱其似山,而又有所感焉;非徒爱之而又有所敬焉。予见中峰,魁岸踞肆,意气端重,若有以服其旁之二峰。二峰者,庄栗刻削,凛乎不可犯,虽其势服于中峰,而岌然决无阿附意。吁!其可敬也夫!其可以有所感也夫!